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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雪 第五章
作者:绿痕
  「你叫影尾?」  

 秦政司无精打采的瞪着眼前的男人?这个不速之客也不管他是站在谁的地盘上?打退了一批又一批的手下?硬是要闯进来。  

  「我是。」影尾额上还流着打过架的汗水?怒气冲冲地冷视这个大白天就懒洋洋的男人。  

  秦政司的椅子一转?对着一扇门大喊?「赛门?你的偶像来了?」  

  「偶像?」影尾蹙眉重复这个人的话。  

  「他来了?」赛门闻声就跑出来?兴匆匆地问。  

  「你不是要向他学又快又准的枪法?现在就是你的机会。」秦政司指着脸色阴沉得吓人的影尾告诉他。  

  「我看□□他今天的心情好象很不好?改天吧。」赛门讷讷地说。  

  「芷晶小姐呢?」影尾一开口就同他们要人?要那个从日本失踪到香港的主子。  

  秦政司摊着两手叹气?「她不在这  。」要是她在这  他也不会没有精神了。  

  「她应该在?我的手下说她昨天还在这  。」影尾不相信?反而怀疑的瞪着他。  

  赛门也显得失魂落魄?「昨天是在?但今天她跟她的准新郎出去了。」美人不见后?他的心也不见了。  

  「什么准新郎?」影尾愣了两秒?睑色变得更加铁青吓人。  

  「你的头目要结婚了?你还不知道这个消息?」赛门若有所悟的抚着下巴看着他。  

  「她要□□结婚?」影尾困难的问道?声音渐渐变小也变得没精神。  

  「她要嫁给赤凰?她在出门以前请我帮她一个忙?要我和你讨论两帮联合的事。」  

  秦政司向他招手?邀请他坐下?可是影尾丝毫不领情。  

  影尾甩甩头?重新振作精神?抹去了一脸的汗水问他?「联合?这是小姐决定的事?」  

  「对?我们要联手对付台湾的城贵川。」秦政司朝他点头?既然已经要结盟?那么他们更要联手对付那一个第三势力。  

  影尾立刻显得慌张又焦急?「现在小姐在哪  ?安全吗?」这  不是日本?没有随时能保护她安全的人马。  

  「绝对安全?我想□□这个时候?他们应该在船上。」赛门摸着鼻子?两眼朝窗外的海景望去。  

  「船?」影尾听不懂的看着他们。  

  「赤凰一定是带她去那个地方。」秦改司也撇过头往外看?心  醋意满满的。  

  「真受不了他?他怎么那么念旧?」赛门叉腰猛瞪窗外?对那个对旧往念念不忘的燕赤凰没辙。  

  「香港人?你们最好把事情说清楚?她到底在哪  ?」影尾拿出一把短刀插在桌上?狰狞地问着打谜的两人。  

  赛门忙把秦政司推向影尾的锋利刀口。「把刀子对着他?他才是香港人?我来自意大利□□」  

  *  *  *  

  一艘白色的快艇滑过蓝色的水面?灿亮的日光映像下?波浪舞成一道道光影?把彩虹璀璨的颜彩?紧系在身后。  

  燕赤凰在快艇的船头?对坐在船尾看着白浪的流芷晶喊道?「芷晶?我们快到了。」  

  「好美的岛?那个岛是谁的?」流芷晶从后面走到船头?站在他的身边看着就快到达的绿色岛屿。  

  「我的。」燕赤凰操纵着船只?转过头在她的唇上偷了一个香吻。  

  「你住在这个岛上?」她掩着被偷袭的唇问道?看他熟稔的把船停在岛前的码头。  

  「没有工作的时候?我会来这  住段日子。」把快艇停好后?燕赤凰拉着绳缆紧密的把船固定在码头上。  

  「政司也和你住在一起?」流芷晶跟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?看他因使力肌肉贲起的胳臂。  

  「我和政司的兴趣不同?他喜欢住在便利的市中心?我则比较喜爱这偏僻的小岛?享受它的清幽。」燕赤凰完成工作后?拾起一件外衣牵着她下船。  

  「这  的环境?很像我们以前住过的孤儿院。」踏在木质的码头上?岸边白细的海沙令她想起以前住过的环境。  

  「我很念旧。」燕赤凰揽着她的腰缓缓步下码头?仰头远望着翠绿的山头和一片蓝天碧海。  

  「环境还是人?」流芷晶抬手转着他的脸庞让他看向她?意有所指的问他。  

  「你让我最念念不忘?这  是我想念奶的圣地。」他把外衣披在她的头上以避免强烈的日照?轻轻地拉近她辗转的吻着?许久后才放开她。  

  「你的初恋还真早。」她不住的轻笑?他的初恋大概是在小学生的年纪时就开始了。  

  「初恋早可是相见晚?奶不主动找我?我还不知要找奶找到何年。」他修长的手指抚着她被晒红的脸蛋?看她像朵美丽的花在融融的日光下盛开。  

  「这  的海沙和以前的那片沙滩很像。」她低头看着脚下踩着的细沙?蹲下来握取了一把?任细细发亮的沙子自她的手中滑漏。  

  「是一样的?我特地去从那边运来。」燕赤凰把她带到临近的树荫下?坐在青葱的草皮上看海沙在阳光下莹莹的反射。  

  「你费这么大的工夫?那个岛离这  有多远你知不知道?」流芷晶坐进他的怀  问。  

  「小时候?每个人都很喜欢你们两姊妹?看到这片海景和沙滩?我就能想起你们在海边嬉戏的情景。」他不在意的耸耸肩?如果金钱能买到一小许的回忆?再多的钞票他也花。  

  「你分得清楚我和若晶吗?」靠在他的胸膛前?她两眼望着远处?彷佛又看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影?在海边轻巧的跳跃着。  

  「你们长相虽相同?但气质和心思却完全不同?我当然可以分出谁是谁。」燕赤凰双手环住她?淡淡的语气  有不容质疑的肯定。  

  「如果今天来找你的人是若晶?你会娶她吗?」也许心思巧慧、惹人怜爱的若晶更能蠃得他的青睐。  

  「我说过我分得很清楚?我想要的女人是奶?若晶永远都是我的小妹妹。」剪成短发的她?洁白细致的颈子勾引着他的视觉?让他忍不住想一亲芳泽。  

  「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她?」她在他的怀中转动?双手勾着他的颈子问道。  

  「我的眼中看不见别人?奶只要回眸浅笑?或是细语低喃?或者是流一滴眼泪?我就愿为奶泣血或是肝脑涂地。」她的一颦一笑?举手投足?就能把他的灵魂收服。  

  「我能让你如此?」对自己魅力一无所知的流芷晶?很意外的听他这么说。  

  「奶是一个有了爱却不知道是爱的女人?其实有很多颗心?都系在奶的身上。」燕赤凰此时的心境有感谢也有遗憾?她在其它方面都能长袖善舞?但在这方面却相当迟钝?所以她也看不见许多为她凋零的心。  

  「我不知道除了你之外?有人也爱过我。」她从没那个空闲和心思去想那些爱不爱的事。  

  「芷晶?我想问奶?晓他□□」燕赤凰很难启口?晓和她相识最多年?他应该早就对她说出口才是。  

  「他怎么样?」她趴在他的胸前?有些昏昏欲睡地问道。  

  「他对奶如何?」在新宿的那天晚上?他仔细的看见晓脸上的心急和骄傲?晓的激动?在在显示他有多么在乎她。  

  「好朋友啊。」流芷晶理所当然的告诉他?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很奇怪。  

  「只是好朋友?是他说的?还是奶说的?」他相信晓绝对不愿意被安排在朋友的位置。  

  「不然我们应该是什么?」她真的被弄迷糊了?不当朋友还能当什么?  

  「我佩服他?能委屈这么多年。」被所爱的人视为朋友?这些年来?晓是怎么克制他的心?  

  「你在说什么?」她一头雾水地问他。  

  「没事□□奶怎么和晓联络上的?」既然晓没有对她吐露心事?那他也没有必要把人家特意隐瞒的心情说出来。  

  「我和他读同一所大学?在学校查出他的名字后?我直接到他家去找他。」那时候她在学生名册中找到晓的名字后?照着地址?也不管那是纽约黑帮的总部?就直接登堂入室的去找他。  

  「这么巧?」燕赤凰眉心不悦的靠拢?脸色变得阴晴不定。  

  「巧?什么巧?」  

  「我和赛门也是在读书时相认。」他当年被燕赫安排去英国留学?而赛门正好和他在同一个学校  。  

  「这之间一定又有问题。」流落在各地的人?都能在读书时重新相聚?巧合过多了。  

  「可能又是人为的特意安排。」燕赤凰实在佩服那幕后主导一切的人?居然能把一切都算在他的手心  。  

  「连我们的行动都算到?那个主谋者会不会也把我们现在计画的事也想到了?」流芷晶很烦恼他们这次的结盟?是不是已经被那个主谋者规画在他的计画  。  

  「不知道?不过也很有可能。」能把许多不可能的事重叠在一起?那么这一件大事?也许那个人早就已经知道。  

  「这种躲在黑暗中的敌人教我们怎么防?」她颇烦闷的叹气?他们表面上看似已经脱离了被控制的命运?其实?现在他们仍然全是被利用者的身分?大家都是。  

  「走一步算一步?先把我们的目标完成?总有一天那个人会现身。」现在也不能撤出那个人?他们只能朝着他们定好的目标先一步步完成?再把他逼出来。  

  「又要去过那种日子了。」难得放松了片刻的心情?想到又要回到黑帮  ?她的双眉便忍不住垂下。  

  「会结束的。」燕赤凰细细地吻着她的眉心?把她柔软的身子深深纳入怀中。  

  「我记得在离开孤儿院之前?每个人都很快乐。」看过了黑帮间的厮杀?童年的旧事是她唯一记得的美好。  

  「那时候?没有黑帮、没有打打杀杀?只有欢乐?我们不必在血泊  过日子。」他也是心有戚戚焉?造这座岛?回到这  ?他才能觉得他曾经快乐的活着过。  

  「我们要在这  停留多久?」流芷晶采了一朵开在草地上的野花?眼眸停在那淡淡紫紫的花瓣上。

  「只能住个两、三天?我们的私人时间不多?还有很多事等着办。」燕赤凰采了数朵小花插在她的耳际?人花相映?更显得她的美。  

  「当一切都结束后?我们找所有的同伴都来这  住一阵子好吗?」也许她还能再听到一次往日快乐的欢笑声。  

  「我想大家都会很乐意?不过他们会对某件事很不乐意。」想起那些男性同伴?他的额际就微疼。  

  「哪件事?」  

  「奶要嫁给我的这件事。」她那天在其它两个男人面前当面钦点他?而她可能也已经对晓说过这件事。  

  「为什么?他们不欢迎我?」流芷晶紧张的握着他的肩问?难道其它的人对她存有芥蒂?  

  「不是那样的?奶还不知道吗?」对于她的迟钝?燕赤凰不知该哭还是该笑。  

  「我该知道什么?」她从小的训练不包括透视男人?她哪懂男人们的心思?  

  「算了?奶还是不要知道?由我一个人来烦恼就好。」他把她搂进肩窝?心想回去后要找个机会和那群「有志一同」的同伴好好谈谈。  

  「我们要出门前?赛门和政司的表情好象很僵硬。」当她说她要和他一块出游时?赛门和政司的态度不像平常那么爽快?甚至有些不情愿。  

  「奶想知道他们的爱情观吗?」燕赤凰以手勾勒着她的容颜?执起她的手?在唇边细吻。  

  「什么爱情观?」流芷晶放松了身心?舒服的靠在他的身上享受树荫下偶尔投射下来的冬阳。  

  「政司是个想给爱又不敢爱的人?赛门是个流速花丛、寻寻觅觅又在等爱的男人?而晓是失去爱而强忍不要回头的男人。」虽然方式不同?但他们的爱?都是为了同一个女人。  

  「你怎么知道?你似乎很了解他们。」她因他暖烘烘的身体而陶然欲睡。  

  「我也在爱情中?我完全能了解。」他轻拍着她?而后闭上眼叹息。他了解?在强烈的竞争中?能这样拥有她?是多么的得来不易。  

  大地都在夜色  寂静了?只有不绝于耳的波涛声?仍在深夜  轻颂?海风  的隆冬寒气?直扑岸上。  

  「芷晶?」燕赤凰在漆黑的屋子  呼唤着?一股灌进门窗的冷风将他从床上冻醒?想出来关窗时?他才发现流芷晶正坐在门外悬吊的摇椅上看着漆黑的海。  

  她没有应声?只是静静地凝望着那片海洋。  

  「很晚了?奶不睡?」他坐进摇椅  ?和她挤在一起。  

  「你听见海潮声了吗?」流芷晶闭上眼聆听着?那一波波抚人醉人的浪涛拍打海岸的声音。  

  「听见了。」燕赤凰由微弱的月光下看着她雪白的脸庞?忍不住伸手搂她入怀?却发现她一身的冰冷。  

  「海潮的声音?像心跳。」她喃喃地说?她还记得小时候?她和若晶总要听着彼此的心跳才能安心入睡。  

  「奶会感冒?我们进屋子去。」他忙用外衣把她包裹在怀  ?频频搓着她凉凉的小手。  

  「我不会感冒?这种气温?算很温暖。」她摇摇头?日本的这个时候?气候更冷?亚热带香港的这种天气?只是微凉。  

  「奶在想什么?」燕赤凰把她从头到脚紧密的环抱在自已的身上?轻拍着她的脸颊问道。  

  「很多?很多事。」目前暂时无事一身轻的她?突然多了很多的时间?能够去想她以前没时间想的事。  

  「例如?」  

  「我为什么会在这  ?我的根在哪  ?」她又换了一个环境了?她已经记不得她走过哪些地方?又曾经做过什么?更令她想知道的是?她最初的根和最后的家会是在哪  。  

  「我们都是浮萍?都没有根。」燕赤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?把睑埋在她的颈窝  。  

  「我会漂流到什么地方?」她偎着他问道?第一次?竟然会觉得自己会害怕孤单。  

  「没有一定的起点与终点?重要的是?奶的身边会有我陪伴奶。」他靠着她的额?虔诚的向她诉说。  

  「我给觉得今年的冬天好长?像是过不完似的?但是香港的冬天很温暖?不像日本的寒风刺骨、霏霏雨雪?每个人的心?都被漫天的风雪给冻住了。」她在今年的冬天  做了好多事?事情多得让她以为这个冬天永远不会过完?而她的伤心会醒不来?一直被冰冻在日本夜  散落的风雪中。  

  「日本对奶来说?真有那么冷吗?」他发现令她感觉寒冷的不是天气?而是那些纠缠她的人和事。  

  「就像住在冰箱  。」她在像冰箱的地方住了十年?有时她甚至怀疑?她是不是也已经被冻锁住了一生。  

  「离开了冰箱后?奶已经解冻了吗?」燕赤凰暖热的手掌和胸膛温暖着她不怕冷的身子?缓缓融解着她。  

  「雪国的世界?黑帮的世界?我熟悉?温暖的世界?人情的世界?我难以体会。」  

  她转正眼看他?看着这个温暖她的男子?看着他眼底的情意。  

  「奶不懂的世界?我懂?由我来教奶。」他轻吻她的唇瓣?像要融化两片雪花般?轻怜蜜爱的吻注入她的心底。  

  「八岁的时候?我学会了握枪?十八岁的时候?我已经开过无数次的枪?春日迟迟?而青春也迟迟?我的青春都被挥霍在杀人与防止被杀的保命之间?青春?到底是什么?」  

  她靠在他的肩上问道。时光易逝?她似乎迷失了一个叫青春的东西。  

  「我无法回答奶。」同样也是过来人的燕赤凰深吸着气?将她拥得更紧。  

  「因为你也过着跟我一样的日子。」两个一样的人?两个近似的环境?这个问题他们两人这一生都要觉得遗憾。  

  「青春已逝?找不回来的?等未来吧。」他倒是把眼光放在未来上?来不及做的事?他能在往后做到。  

  「未来又会有什么?更多的黑帮争夺?还是无止无境的杀戮?」流芷晶力气微薄的问着他?来到这座岛以后?她的雄心壮志、她的愤怒?都比不上这  的一片安详。」  

  「我答应要给奶一个不同的世界?奶要信任我。」他吻着她的眼睑?把她眼中的迷惑吻去。  

  「你给的诺言?我会相信。」她把双手伸进他散乱的发  ?拉下他徐徐柔柔的吻着。  

  「我很怀念奶长发的模样。」燕赤凰也抚弄着她的头发?忘不了她身着和服、长发披泄宛若古代女子的盛装美姿。  

  「我不想再当观赏用的洋娃娃。」那种模样?是流远伐所指定的?他要她做一个可以在人前供人观赏?在人后做个貌美却心若蛇蝎的手下。  

  「也许流远伐不知道娃娃会动、会反击。」娃娃也有倦累的一天?会想要走出被摆布的橱窗。  

  「你要我为你把头发留长吗?」她忽然有种想要为他做点什么的冲动?如果他觉得她长发的模样好看?那她?会试着讨他欢心。  

  「我不需要洋娃娃。」燕赤凰郑重的向她说明?用浓浓的吻告诉她他想要的是什么。  

  「你要的是个女人。」她喘着气回答?在他的唇舌间找到令她心跳的答案。  

  「我会让奶的血液重新温暖?不管天气再怎么冷?奶不会再被冰封。」他轻抚着她雪白的脸颊?让她的脸上晕染出两朵淡红?用身体和她交缠?让她的体温也变得和他一样温暖。  

  「我一直向你索求?你呢?你想得到什么?」她一见到他就对他做出了数项要求?而他也都只是微笑的答应。  

  「我想要的是奶在我怀中的这一秒钟?和下一秒?以及未来的无数秒?只要奶在我的身边?我得到的就够多?而我?也只想要这些。」燕赤凰的嘴角漾出满足的笑意?他不在乎他要做多少、他要如何付出?他只在乎现在在他怀中的人。  

  「我所受的教育告诉我?付出之后就要得到报偿?所以我一定得给你什么。」流芷晶很固执?她不能平白享受恩泽和幸福?在她能力所及的范围内?他想要什么她都要为他找来。  

  「一个吻。」他想了一会儿后简单的开口向她要求?那三个字说得飞快?快得几乎在夜色的海风  吹散。  

  「什么?」流芷晶以为她听错了?风声和海涛声可能让她听到他说他要一个吻。  

  「给我一个吻?就是我要的报偿。」燕赤凰轻快的笑着?他想来想去?他只想要这一样。  

  「你只要□□一个吻?」她怔愕得不停眨眼?同她要报偿的人?哪一个不是狮子大开口?而他?却只要一个吻?  

  「我的愿望很小?」他把她的惊讶看进眼底?莞尔的笑问。  

  「我只是很讶异□□」她这才发觉他的不同处?眼神被勾留在他温柔翘起的嘴角弧度。  

  「我懂适可而止?也懂别贪得无厌?而且奶不是礼物或玩具?奶是我的宝藏。」燕赤凰阖上她因惊讶而忘了阖上的小嘴?他不把她当成神灯巨人许愿?他只要一个情人的吻。  

  「宝藏?」流芷晶恍恍然的觉得自己像正被他深深的珍视?一种朦胧而不真实的感觉?让她的心像踩在云端般。  

  「现在我的怀中抱着一个日本黑帮的女帝?这是一般人看到的?但那些人看不到她明媚的眼眸?柔柔暖暖像花朵的笑容?还有她贴心的举动?以及她一个眼神即能明白你心意的慧黠?和她那颗很柔软也很容易受伤的心?她的一切?都是我的宝藏。」他如数家珍的告诉她?她的身上?有他期盼得到的珍宝?和他的无尽的渴望。  

  「你是这样看我的?」她望进他的眼瞳问道。想不到他竟然是这么看她?心头甜甜的滋味?徐徐地散开来。  

  「因为奶不知道奶有多美多迷人。」燕赤凰吻着她的俏鼻?她太过忽视她自己的天生丽质?和对许多停驻在她身上的心浑然不觉?即使整座城市为她倾倒了?她可能还不会知道。  

  「我一直以为?外表不是必需品?坚强的实力才是我最需要的?我不想要用美貌来征服?我是要以我的实力来得到?而我?只拥有一点。」美色不能长久?青春可能会老于下一个昨晚?只有实力?才能让她屹立不摇?稳稳地替她挣来她想要的江山。  

  「但是奶不自觉流露出来的风情?无形中就已经把敌人或是其它人给征服了。」他想?那晚在宴会上的每个男人?可能都爱上了她?而他也因那晚又再一次的爱上了她?彻底被她征服。  

  「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脸红?现在我这个样子?是不是所谓的脸红?」听着他的抬捧?流芷晶两手按着自己的脸?感到微微燥热?血液像全涌上她的双颊。  

  「美得像杯醉人的美酒。」燕赤凰笑着拉开她的手?不让她隐藏她美丽的红晕。  

  「不要一直说甜言蜜语。」她按着他的肩?非常不习惯男人对她甜言蜜语?尤其是他。  

  「奶听不习惯?」他更乐了?故意把唇靠在她的耳边以沙哑的声音问道。  

  「从没人对我说过□□」她抖着肩?因他的声音而感到一阵酥颤。  

  「我的仙子?奶不知道奶多么值得天下的男人为奶赞颂吗?」他咬着她的耳垂问道?暖热的吻遍洒在她的颈间。  

  「我确定你被赛门带坏了。」流芷晶的脸更加艳红?连那个从意大利来的赛门都没有他的这种功夫。  

  「我可以比赛门更肉麻?还可以每晚在枕头边对奶说个不停?轻声细语、火辣辣的求爱台词我都有?想要进屋去枕头边试试吗?」燕赤凰吻回她的唇上?以挑逗的双眼看着她。  

  「我想□□我已经听够了。」她觉得她的头上快要冒出热气了?赶忙将他推开一点距离以散热。  

  「奶最大的魅力?是来自奶的自信?在新宿的那一晚?不知有多少的男人爱上神采飞扬的奶?也许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。」他以手指勾回她的脸。她的美丽?最主要是来自她的自信?自信加上她天赐的容颜?任何女人也要黯然失色。  

  「我希望我吸引你的不光是我的自信。」流芷晶把手放在他的颈间?抬起眼看他。  

  「对望一眼?可以悬念一生?惊鸿一瞥?胜过一生的相聚。」燕赤凰与她眼对眼?说出他爱上她的理由。  

  「你的理由□□」她惊讶的掩着唇?不禁睁大了眼。  

  「和奶的相同?」他轻轻地笑问?完全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惊讶。  

  「不要这么轻易的就把我的灵魂看穿。」流芷晶折服的靠在他的身上?闭着眼低喃。  

  「我们都是透明的?奶的快乐?我明白?奶的伤心?我了解?我要让你知道?我能为奶分担?也可以替奶承担。」燕赤凰抱着她一起在摇椅  随风晃荡?看远处的月光破云而出?照亮了整个蓝色的海面。  

  「不能让我保留?」她看着月光在海面上  闪耀?心情彷佛也跟着那些光点一起跳动着。  

  「让奶心碎的部分?我不能让奶继续留着。」他摇着头说?他要狩猎她的心碎和孤单?她只要留着他给她的快乐就好。  

  「能够紧紧抱着一个人?全心的依赖他?这种感觉原来是这样。」她忍不住想沉溺在他的怀抱  ?永远留着这份感动。  

  「奶看?我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?以后?我们的生命、爱情也要交织不离。」燕赤凰指着他们身后被月亮拉长重叠的影子?不管以后将会如何?他们都注定要绕缠着。  

  「有一天?我能在你的身上找到我的根?不再是浮萍?我要停留在你这  。」她誓言旦旦地吻上他的唇?因为她已经找到能让她停泊的港湾。 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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